阿南切了一声,白眼一翻,便拆了自个儿亲娘的台。
“有舅舅在,哪个敢欺负舅娘?你少来操心啦!”
“死小子!”
申屠月咬牙切齿,抬起一脚,便往阿南屁股踹去。
砰一声,阿南直挺挺地向前头扑去。
阿南扁着一张小嘴,抬起头来,正巧与薛涵烟四目相对。
他瞧得眼睛都直了,怔怔问道:“舅娘,你是只有今天这么好看,还是每天都这么好看呀?”
薛涵烟小脸一红,半张脸陷进枕头里,躲开了阿南的视线,咳了一声,问道:“简意之呢?”
怎么不见他踪影?
“我大哥去跟山匪干架去啦!叫我留下来照顾你。”
申屠月不以为意地说着,径自坐到了小饭桌前。
薛涵烟听得这话却目瞪口呆。
“干架?去去去找昨个儿那群山匪吗?”
“对啊!”
“他一个人吗?”
“对啊!”
薛涵烟瞠目结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申屠月却一脸的理所当然:“难不成白白受这欺负?我本来想同去的,可惜这拖油瓶非要跟着,我抽不开身,只好留下了。”
阿南气呼呼地瞪着自家娘亲。
薛涵烟一张脸纠结在了一块。
司小虎这人人如其名——是真的很虎。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可为人偏偏很义气,是以这山头上的山匪真真规模不小了。
简意之此番单枪匹马地杀上去,只怕……
“嫂嫂,你是不是怕大哥一去不复回了?”
薛涵烟没说话。
照理说,她同简意之只相识了这么短短一天,也没什么感情。即便是这前世,她对他的印象也不过是听过名字,见过一面罢了。
“不必担心!”申屠月大手一挥,豪言壮语,一副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