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钻进被窝,又将被子盖了下来。
她心惊肉跳,小手攥着被子忙往床沿缩去。
眼见得她要撞上墙了,简意之猿臂一伸,一把便将她拉了回来,搂在了怀中。
她窝在他怀里,听得他咚咚的心跳声,早已欲哭无泪。
简意之轻叹了一声。
“明日小月回来,让她帮你上药吧。”
申屠月便是薛涵烟的小姑子,早些年嫁到了县里。今个儿来喝了喜酒便走了,不料之后竟发生了这些事。
他又低声道:“你既不让我给你上药,又这么抗拒我,是不是在怪我没将你保护好?”
薛涵烟抬了抬眼,瞄了瞄头顶的简意之,心头不由得想着,这分明是她自个儿作死,成亲当天自己偷跑出去——若非如此,也遇不上去绑薛含烟的山匪。
这哪里怨得到他身上?
他将薛涵烟搂得更紧,生怕她又不见了一般。
他轻声问道:“你同我说,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
薛涵烟小脸立刻拉了下去,一层愠怒蒙上了眼眸。#@$
她忍着身上疼痛,狠狠推开了简意之,背对着他。
冷笑一声,反问道:“怎么?我若是被污了清白,你便要嫌弃我不成?那也好啊,改明儿你便休书一封,我拿了便走!”
她才不在这儿受这劳什子气呢!
不过她望着眼前这堵大墙,心头却泛起了嘀咕。
如今她顶着这副薛涵烟的身子,又该往哪里去呢?%(
一时间,静默充斥弥漫在了这间狭小的屋子里。
两个人各怀心事。
良久,她听得身旁的人轻叹了一声,低声说道。
“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只是怕你受欺负。”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思酌该如何解释,可他本也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心下又担心自己越说越糊涂,反叫薛涵烟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