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下,尿骚味没一会就让夜风吹散,雇佣兵抖了抖肩,刚把鸡儿塞回裤子里,一只手从身后伸到他面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根本来不及反应,脖侧已被锋利匕首扎穿!
春月不带迟疑地拔出匕首,滋——鲜血从洞口喷出,喷泉一般。
给他心脏再补上一刀,才把男人拉到房屋旁侧放落地。
士兵瞳孔还在收缩,白烟在他的面罩前聚拢又消散,春月看都不看一眼,绕到房子背后。
有一颗细小的红灯在昏暗中一闪一灭,好似吸了血的萤火虫。
果然,这家也安了炸药。
前面处理的四栋矮房都有,可遥控,炸翻这么一栋老房子轻而易举,全部炸开来的话,就能让这个村庄从此在地球上消失。
“嘿,你拉个尿也拉太久了吧……”
另一个雇佣兵从屋内走出来想找同伴,一阵寒风裹挟着干枯野草扑面而来。
他不耐地扫掉枯草,刚绕到屋子侧面,就发现了同伴倒在墙边,大块头的眼睛没了焦距,可脖子上的血还在汩汩往外流。
身体拉响警报,士兵立马想摸对讲机,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手指发麻,腿软无力,很快整个人滑跪到地上,口吐白沫。
这时从上方跳下来一道黑影。
春月收好毒针笔,同时反握匕首,像切洋葱般把剪刀刺进他的太阳穴内。
拔出时带了些血和脑浆,她用士兵身上的马甲草草擦拭掉匕首上的组织物,往下一栋民居移动。
村里能住人的地方就这么些,雇佣兵的人数跟春月侦查看到的差不多。
眉心微紧,她觉得不应该这么少人。
她在约定的时间内到达汇合点,和石白瑛打了个照面,两人没受伤,但纯黑作战服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些别人的血味。
石白瑛比了个手势,「有炸弹。」
「我这边也有。」
「找到你的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