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佟永望手指抵在唇前,赶紧朝顶开门冲进来的德彪西做了个噤声手势,阻止它蹦上床吵醒春月。
德彪西及时刹住车,嗷呜了一声,乖乖在床边趴下。
可还是迟了,身边躺着的人儿动了动,佟永望心跳得飞快,急忙轻拍她肩背:“吵醒你了对不对?你再睡一会吧。”
凌晨叁四点,和他睡一屋的德彪西突然起身跑出卧室,佟永望也被惊醒,本以为是又有贼进屋,手指刚触到枕头下的电击枪,就听见期盼了好久的那把声音。
“是我,吵醒你啦?”
虽然声音低沉沙哑,但无需思索太久,佟永望已经认出了她。
仿佛这已经成了他的听觉记忆。
他捏了把大腿肉,痛的,不是在发梦。
春月脱去衣服赤裸着身子上了床,钻到被子里咕哝说好困好困你这借我睡一晚,于是佟永望把所有的疑问咕噜一声全咽下肚,由得她像只流浪猫一样黏进他怀里。
之前好似被挖了个血淋淋洞口的胸膛逐渐被填满。
可同时因为两人靠得近,佟永望也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是有些熟悉的味道,他这两个月经常在某个男人身上闻到的……烟草味。
嗯,是姓曾的那位阿sir,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总是炙热干燥,宛如在无垠麦田里烧得通天高的火焰。
……所以春月来他这里之前,是跟曾sir在一起?
春月坐起身,被子滑到她腰间,举高手臂伸懒腰:“不睡了,肚子饿了……”
她朝趴在床边的狗子打了个响指:“德彪西,过来过来。”
德彪西眼睛一亮,立刻起身狂甩尾巴,呼哧呼哧地跑到春月身边,用有些湿漉漉的鼻尖顶了顶她的手心,开心得汪汪声叫唤。
“嘿,控制一下声音哦。”佟永望举起食指朝德彪西摇了摇,再对春月无奈笑笑:“看来德彪西好想你,它平时没这么疯疯癫癫,邻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