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面你干掉多少?”石白瑛看着手表问。
“天台狙击一个,叁楼看门虾毛一个,还有刚刚这个。”春月从倒下的黑衣人身上取枪,准备检查小楼里的房间:“对方集中人手火力在楼下,主要还是没想到和你同行的人是谁吧。”
“那是,如果让他们知道今晚对上的是两个top10内的杀手,死也不会死得不甘心了吧。”
石白瑛计算了一下:“撤离时间不多,对方在附近高速口可能还安排了人,估计15至20分钟内会有人到,警察的话不好说,有人刻意压着的话估计得再晚个十来分钟。”
在国内如此明目张胆的用枪,黑衣人的雇主肯定也做好了万全准备,多数会有一支“清道夫”小队会赶在警察之前到现场处理弹痕和尸体,他们得在这之前离开。
石白瑛回头看向挡住了出口的大货车,问:“你能开大货车吗?”
春月噗嗤一笑:“你是指哪种开?正式上路肯定不行啊,你想开大货车走?”
“能挂档倒车就行,我处理完楼下尸体,等会走的时候你倒一下车,我把埃尔法开过来。”
“ok,楼上的尸你处理还是我处理?”
石白瑛走回一开始坐的那辆埃尔法,从后车厢把两人的行李取了下来,笑道:“粗重功夫我来做,妹妹负责哼歌仔就好,唱得好听,哥哥就给你打烟花啊。”
隐藏耳机里先是呲一声,接着很快传出春月的口哨声。
《13joursenfrance》。
性感慵懒的柔缓音符让石白瑛忽然觉得自己不是身处在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枪战的地方,而是和春月坐在安纳西老城沿河的咖啡店里晒太阳,等到太阳渐渐落山,两人手牵手去能远远看见阿尔卑斯山的菜市场买点蔬果,踏着石板路走回点亮一盏廊灯的住处。
这样的退休生活似乎也还行?
埃尔法驾驶座方向盘旁的手机有两部被子弹打烂,一部侥幸生还的还亮着惨白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