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血浆的半边脸,辨认清楚死者样貌后,他竟涌起了久违的呕吐感。
因为刑警这工作,他自己和同事身上不时总会挂上大大小小伤口,但同侪死在自己面前这种事,他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毕竟他们在和平富裕的省会城市当差,不像边警那样需要时时刻刻用命去博,许多人是能平平安安干到退休的。
曾博驰用力抓扯着衣领,攥成拳头的指节狠狠压在胸上,将涌至喉咙的酸苦硬生生压下去。
他将地址给接警员讲清楚,艰涩困难地补了一句:“死者是……市局刑侦叁队的梁伟全。”
春月没有再往窗外看过一眼,她吹着口哨拾起梁伟全落在地上的另一只拖鞋,翻过来看看鞋底,拿着在窗框上用力刮了一下,最后压在椅面上。
许是因为她的那一句回复,王敏开始打电话进来了。
手机在窄几上震动得疯狂,密密麻麻的颤动,将金属烟灰缸里的烟灰震塌了。
春月没搭理,她捧起沙发上的西瓜离开了梁伟全的家。(本章未完,请翻页)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