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种痛。
可是有些痛,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又静默许久之后,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那年公司出事之后,我上了一艘游轮……”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我本来以为能在游轮上找到能救公司,救我们家的人,可是……没有找到。”景彦庭说。
一句“没有找到”,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
景彦庭又顿了顿,才道:“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半夜,船行到公海的时候,我失足掉了下去——”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后来,我被人救起,却已经流落到t国。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在那边的几年时间,我都是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景厘握着他的那只手控制不住地微微收紧,凝眸看着他,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
“我想了很多办法,终于回到了国内,回到了桐城,才发现……你妈妈和哥哥都走了,你也已经离开了桐城……”
“爸爸!”景厘一颗心控制不住地震了一下。
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在她离开桐城,去了newyork的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
“已经造成的伤痛没办法挽回,可是你离开了这个地方,让我觉得很开心。”景彦庭说,“你从小的志愿就是去哥大,你离开了这里,去了你梦想的地方,你一定会生活得很好……”
景厘控制不住地摇了摇头,红着眼眶看着他,“爸爸你既然能够知道我去了国外,你就应该有办法能够联络到我,就算你联络不到我,也可以找舅舅他们……为什么你不找我?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