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听着她最后的几句话,听她说——
“所以,或许最根本的问题,是出在我身上吧……是我一再错过看清楚问题的时机,是我用了错误的态度去对待这段婚姻,是我没有当机立断……”
那个时候,他就很想冲到她面前,去问问她,所谓的错误态度是什么态度……
可是在医院听到她和宁岚的通话内容之后,他选择了暂时退避,静观其变。
直至此刻。
原来如此。
原来她早就知道他为了她弃政从商的事情,所以她觉得亏欠了他,难怪婚后他觉得她便柔顺了,两个人之间的争执和冲突也变少了——
原来这就是她所谓的“错误态度”,原来那两年多的婚姻里,她一直在退让,一直在忍着他。
当她终于忍无可忍的时候,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提出离婚,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桐城,离开他……
所以,在这段他沉溺了十多年的感情之中,他算是什么?
一个……愚不可及的笑话吗?
……
容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所房子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按下电梯,怎么走进电梯,又是怎么下到楼下的。
司机原本就等候在大堂里,一眼看到他失魂落魄地从电梯里走出来,吓得一下子迎上前去,“容先生?”
容隽没有回答,仿佛既看不见他,也听不到他。
他只是脚步虚浮地往外走着,一直走,一直走……
楼上,宁岚站在房间阳台上探头向下张望。
容隽离开时的状态她看到了,她也没想到自己几句话会让容隽便成那样——
这样一个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身上何曾出现过这样的姿态?
一瞬间,宁岚竟也生出了些许的不忍心,忍不住想要摸出手机打给乔唯一的时候,却又生生顿住。
乔唯一和容隽纠纠缠缠这么多年,容隽简直成了她人生中无法迈过的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