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越靠越近,鼻尖相触的那瞬,头顶绚烂的烟花就猝不及防地绽开了……
食指在纸上敲了数下,几乎快戳破了那页文书,书辞总算回过神,忙问:“王爷,您是要试穿衣衫?”
尽管对她的心不在焉有些不满,沈怿到底没有计较,只抬了抬下巴:“倒水。”
她闻言,忙乖乖地上去提茶壶。
他执杯抿了一口,仍静默地看书,半晌才又道:“研墨。”
书辞一言不发地低头照做。
沈怿蘸了蘸墨,铺平折子开始写公文,余光不经意瞥到她,唇边地笑意缓缓荡开。
面对这张脸,这个丫头简直听话得可以。
一想到曾在她口中听到的那些言不由衷的奉承,唇角的弧度便愈发涩然。在这个世上谁不是带着张假面具过日子,肉眼终究看不透人心,那些跪在地上对你言听计从的人,背后说不清打的会是怎样一个算盘。
就像她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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