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照在去大理寺的路上琢磨着今日要不要去主动找许长延。琢磨了半日,重照让易宁去买了朵花来,在轿子里摘了半日的花瓣。
重照瞪着最后一片花瓣,结果是不去。
郁闷地下了马车,重照面对着空着的位子,有些坐立难安的烦躁。
……
秋风渐凉,天气阴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他们之间,难道还不算交心吗?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好朋友翻脸三天也该和好了?
杜州提着早点进门,道:“侯爷,今日许大人领了命,外出办差了,不过来了。我跟你忙活起来吧,他托人带话给我,若有没法处理的,就留着给他。”
许鸿义回想了下方才衡帝的脸色和盛怒的眼,道:“应该是成了。”
允漳问:“原先与李重兴合作,不是看中了他的野心和权势么?从你的情报来看,他也没有出卖我们,你为何要除掉他?”
许鸿义看着他,眼瞳幽深:“李重兴已经是个废掉的棋子了,难道要等他把我们干的事情捅出来反咬一口吗?李重兴容易掌控,可是国公府的背后是李正业不是李重兴,我们玩不过这个老将军的,还是尽早毁掉比较让人安心。”
许鸿义说:“陛下,小太子,是您的嫡子,是大齐的储君。而镇国公,是您的臣子,李重兴也是您的臣子,李家如日中天,威势直逼东宫。钦天监也认为,陛下嫡子凋零,魏氏皇运衰微,皆是因为李家鹊巢鸠占,怀有二心。”
许鸿义的声音低微,御书房里寂静无声,只回荡着他的声音。
许鸿义负责帮案桌上的奏折一一分拣归类,装作无意间提起,“此次小太子发病,可真是有些凶险了,幸好小太子洪福齐天,陛下福泽深厚,什么事都没有。太子年幼,陛下日理万机,一刻不注意着就出了事,等到了以后陛下不能护佑左右,该怎么办呢?”
衡帝脸色一沉,许鸿义忙告罪说:“陛下恕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