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延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传来的刘老太医是个陌生的面孔,他拎着药箱,一路跑过来微微喘着气,看了看重照的面容,“小昭侯面色不好,容老朽搭脉……”
守在一边的易宁顿时想起一件要命的事,整个人慌了,“等一下!”
许长延把人放在东暖阁的矮榻上,重照整个人陷在他怀里,许长延捏着他的手腕,都觉得细得不堪一握,他目光落在重照苍白如纸的脸,和干裂的没有血色的唇上。
一个时辰都没到,大上三十岁的老国公都没晕,状态看着非常棒,可以说是老当益壮,怎么就偏偏李重照晕了?
他一个小侍卫,贸然开口,顿时吸引了许长延,还有进屋的李正业的目光。
易宁背后冒出冷汗,艰难地说:“侯、侯爷体质特殊,怎么、怎么能随便看……”
许长延把人抱起来,怒道:“去叫太医!”
周围一群人惊呆了,看着许长延把昭侯抱在怀里,冲进了房屋。
许长延的动作迅猛,易宁刚才就觉得眼前一花,许尊使人就不见了,那速度可以说是当场用了轻功飞过去的。
火急火燎赶过来的许长延,远远就看见重照跪在地上瘦削的身影,心中又痛又急,又想到方才两人吵架的情形,恨不得让人再多遭些罪,磨一磨这不会服软的性子。
可是他的脚步又走的飞快,连易宁都快追不上了。
衡帝愣了,这不该啊?才一个时辰都不到,镇国公年过半百头发花白,依旧眼神清明精神好得不得了,怎么年轻人说晕就晕?
李正业也有点懵圈。
证据确凿,他不信都不难。
衡帝站起身,负手在后,心中心绪复杂,好片刻,他说:“算了,让他们都起来……”
衡帝在议政殿内烦躁地翻着奏折,他不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相反,通报的太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