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照说:“我记着呢,哥。”
重兴眉头一挑,嘴角弯着笑说:“爹这三年没少在边疆历练你啊重照,行事倒是稳重了不少,最近表现越来越好了,哥信你,走了。”
重照望着李重兴和五皇子的背影,目光落在旁边的一位男子上,问:“那位样貌出众的,是何人?”
长延心思难测城府极深,性格更是阴晴不定,温和微笑的时候能哄得他顺从服帖,冰冷淡漠的时候又满是暴虐戾气。
重照回过神,与兄长李重兴碰了面,李重兴说:“殿下请我过去,你和重琴呆在这里,行事妥帖些,别胡闹,传出去让娘不放心。”
重琴摇头表示不知。
背后一人说:“那是丞相大人独子许鸿义,小昭侯三年未回,怎么连这位许大人都给忘了?好吧,贵人多忘事,还记得我么?本公子也样貌出众呀。”
重照不动声色把袖子掩着,淡笑着摇了摇头。
熟悉的纹路和熟悉的温度,自新婚那一夜长延送给他作为诚意,他就贴身佩戴至死。之后把它丢掷在地上砸碎,本以为就此一刀两断,长延却把这东西捡起来一点点拼凑好,又把东西给他送回来了。
而现在……现在就给他了是个什么意思?他曾经以为这是情定终生,成亲后与长延过的还算和睦,后来却是决裂和无疾而终。
长延说:“没给过你什么生辰礼物……这个你拿着……如果、如果……你想想我,想想我……”
重照垂头,手上的暖玉还带着被攥在手心的炙|热温度,重照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熟悉的青色玉佩仿若隔世般让他回忆起前世的噩梦,他以为拿着的这个是对方的真心,到头来不过只是他的多想而已。
重照被人抱着转了个圈,一抬头长延手臂擦着他的耳边按在身后的假山上,紫藤花盛开在长延背后,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冷香花香交缠,长延容貌生的昳丽俊美,眸色比春色更深,薄唇微微抿起,带着一丝不自然。
重照无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