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纪敬意没来,只罗慕歌自己过来。
姬无镜懒懒靠着椅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罗慕歌坐在一侧给他诊脉,指尖听着脉,她眼中闪过一抹讶然,惊讶地抬眼看向姬无镜。
姬无镜阖着眼,像睡着了一样。姬无镜不畏寒不畏炎,一年四季的衣物都差不多,只一两件。宽袖雪色的对襟长袍罩在他身上,宽松得很,腰带未束,衣襟自然垂落。里面是红色的衣,如血的红。相交的衣襟露出比寻常女子还要白上几分的肌理。
罗慕歌视线上移,从他的锁骨,至喉结,一直望向他眼尾下的泪痣。
因他阖了眼,冷意稍减,却也藏不住那股子浑然天成的漠然疏离冷傲。疾病会摧毁一个人的容貌,别说姬无镜已经困于一室四年。若说疾病褪了姬无镜的神采,可这世间找不到第二个男子有眼前的姬无镜这般异美。若说这蹉跎他四年的毒没消磨他的神-韵,眼前的姬无镜容貌却远不敌曾经的那个他。
想起四年前的姬无镜,罗慕歌眸色稍颤。世间绝色唯他一人可配。
顾见骊用香胰子仔细洗去凤仙花汁染到指甲外的地方,走出去。
罗慕歌收回视线,起身收拾药匣。
“罗姑娘,纪大夫今日没过来?”顾见骊走过来。
罗慕歌神色淡淡:“今日雨疾,师父便没有来。慕歌医术不精,只是寻常诊脉仍尚可。”
“罗姑娘医术岂止尚可二字。”顾见骊微笑着,“辛苦你冒雨过来了。”
罗慕歌浅浅一笑,略颔首,没再言。
姬无镜神情恹恹睁开眼。
顾见骊在他身前弯下腰,将他外袍系上,蹙眉说:“怎地又睡着了?睡着了也不知道多穿些。”
“困。”姬无镜握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拉到膝上抱着,埋首在她的颈间。
罗慕歌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
顾见骊一惊,急忙起身,埋怨地瞪姬无镜一眼。
罗慕歌将药匣收拾好,挂在肩上,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