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彤放下行李,“您也不说亲自来接我。”
余立北从楼梯上下来,“有司机还不够你要求倒不小。”
余彤环视家里一周,问:“田姨呢。”
“买菜去了。”余立北说着给倒了杯水。
余彤闻了闻餐桌上的一瓶花,真诚道:“爸您这日子终于过的有点像日子了。”
“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不着调,我看北京是把你那些臭毛病都养回来了。”
余立北说着指了指楼上,“对了,你上楼看看,你田阿姨给你囤了不少东西都在你房间堆着呢。”
余彤边往上走边说:“这都是实话,咱家以前什么时候这么整洁过,院子里花是花草是草的,您以前是养什么死什么,除了我。”
她边说还边摇头,说那么多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余立北被气得半死又找不到话反驳,正好田文这时候回来,他往上指指:“你快去看看那丫头,去了北京几个月现在了不得了。”
田文半信半疑的上楼,正好看到余彤对着满床的衣服发呆。
“田姨。”余彤哭笑不得,“这么多衣服我也穿不完。”
“那就慢慢穿你现在又不长个子。”田文拍了拍余彤的手,“我也没养过孩子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
余彤笑笑,“您和我爸还年轻,可以再生一个。”
“年轻什么呀。”田文摇头,“我和你爸商量过了,不生。”
“别多想丫头。”田文说,“白捡你这么大一个闺女以后就享福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再生一个多遭罪。”
正是傍晚木地板上落了一地的夕阳,余彤想说她和父亲到底何德何能,田文已经岔开话题说起了别的,问她大学准备去哪。
“a大吧。”余彤说。
“那正好。”田文说,“你留在北京有事记得找图南,他路子野。”
那之后没几天就是年三十,田文在厨房忙着擀面包饺子,余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