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是苏烟请客,但喝茶的地方是舒悦窈选的,她隐约猜到苏烟下面要和她讲的时候不算轻松,需要一个密闭而舒适的环境。
舒悦窈选了家常去的茶室,老板多年如一日的瘫在门口的躺椅上,鹦鹉昂首挺胸的站在树枝上,替主人喊,“欢迎光临,您里面走,点单按铃,走时买单。”
几年下来鹦鹉和舒悦窈混得很熟,斜眼瞅见是她,等舒悦窈伸手,就稳稳的停在了她的手臂上,扯着嗓子叫,“大难不死,必有下回。”
苏烟没忍住笑出了声“噗呲”,她捂着唇问,“谁教它说这个啊。”
“……”舒悦窈噎住,哽了片刻,见咸鱼老板没有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意思,冷静答,“我教的,不行吗?”
苏烟一噎,竖起大拇指,“好听,好优美的中国话,就让我们把这诚挚的祝福,送给法制咖杨明和张波吧。”
舒悦窈配合的“啪啪”鼓掌。
这家茶室的包厢巨大,白玉屏风光可鉴人,四季的布景全然不同。
春日里名为青竹的包间靠着小花园,阔面落地窗外,一排青葱挺拔的竹林拔地而起,阳光被荫蔽筛过,透下星星点点的影。
她们各自扯了蒲垫,坐在窗前。
电热水壶咕咕噜噜的顶着气,舒悦窈浅笑,夸奖道,“你和小时候很不一样,我指的不是高中时候,连初中时候,都很不一样,我喜欢现在的你。”
她们其实同校不同班过六年,是一个初中考入的帝都一中。
舒悦窈在初中时期对苏烟的印象很好,但也非常单薄。
隔壁班成绩不错的女孩子,当值日生时候抓到自己迟到,趁着教导主任没来偷偷把她们一票人放跑。
“我也很喜欢现在的我自己,每天早上起床照镜子,都特别满意,甚至还得夸夸自己呢。”苏烟帮着把茶杯烫干净,朗声回,“小时候父母太护着我,惯坏了,就不太会和人交流,至于高中时候的事你也知道,一地鸡毛,还自己都保护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