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家打听你。起先家里没觉着如何,一月前,知府太太说起斗菊会,提起养出绿菊的姑娘来,可不就说的你。”话至此处,宁老太太不着痕迹的扫过何子衿脸上的神色,何子衿一瞬间的震惊后很快恢复平静,反是看向她,宁老太太道,“我当时便把咱们两家的关系说了,知府太太再细问,我把你家里舅舅、姑丈都是庶吉士出身的事也说了,说到你,我说比乡下丫头略强些是有的。子衿,你心里有个底才好。”
宁老太太会这样说,也是帮了她。何子衿皱眉仔细再仔细的思考,仍然没什么头绪,她道,“我家什么情况,表姑妈最清楚不过,老太太定也知道。祖上有些薄田,说句老实话,便是府上管事也比我家富庶些。就我自己来说,也没出众到让知府太太注意的地步儿。我那花儿,不是头一年参加斗菊会。我在家,除了养花儿,就是看书、做针线,倘真有什么异处,我自己可能当局者迷意识不到,可姑祖父与我家再亲近不过,他老人家不会察觉不到。老太太,您的维护之情,我心内感激不尽。您见多识广,不是我能比,依您看,我到底是哪里会叫这些人关注?便是蜀王府买我的花儿,他们关注的不该是蜀王府么?”
“我也久思不透。”宁老太太叹,她这辈子,见过的大事小情不少。宁家在州府也算有些底蕴的人家儿,如章家,不过是看蜀王府管事突然去碧水县买花儿,才去芙蓉坊问询一二,他们关注的是蜀王府的去向。但,知府太太是不一样的,知府太太是为了什么呢?
水太浑了,每条鱼都有自己的目的。
宁老太太原想自何子衿这里得到一些消息,却不想何子衿自己都糊里糊涂。就像何子衿说的,何家浅的一望到底,就是何子衿本身,自身素质是不错,从何子衿身上也能看出来,何家疼闺女,自幼好生教导过的,可要说极好,也谈不上。何子衿什么地方叫知府太太都格外关注呢?
奇怪,太奇怪了!
宁老太太见从何子衿这里实在也打听不出什么来,只得对何子衿道,“要是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