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缎做的,难道不好?”
“不比家里的棉被。”何恭资质一般,却素有自知知明的,握着妻子的手道,“我不是有大本领的人,以往也曾欣羡过富贵,不说别家,姑妈家就较咱家富庶许多。我并不是争强好胜,就是瞧着姑妈穿的好戴的好,有时也会想,若自己有钱,也叫娘出去风光风光。这回我是看透了,哪怕咱家穷些,一家子安安稳稳的,就是福气。真似姑丈那般,可惜了表妹一辈子,这富贵,到底无甚意趣。咱们哪,就这么着吧。”
沈氏会心一笑,柔声道,“我也觉着还是自家的日子好。”她去宁家不过两三日,委实长了大见识,富贵人家那许多讲究且不提,丫环婆子多些亦不算什么,姨娘通房就大喇喇跟在主母后面服服侍,真不知主母是啥滋味,妾室是啥滋味了。她自家日子虽寻常,可是夫妻一条心,过起日子方有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