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溏很久都没有出声,岳翎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浴缸里放出来的水很早以前就已经凉了,屋顶上的水蒸气滴滴答答地落来,岳翎缩在毯子里吞了一口唾沫。
“我还是处男是吧。”
他突然开口,岳翎整个人都跟着的抖了抖。
“对。”
她调整了一语气,刻意冷冰冰地回应他,但是要说慌,她比余溏还要慌得多。
昏暗中,余溏的手突然开始拽岳翎身上的毯子,岳翎忙翻了个身,借用整个身体的力量压住毯子的另外一边,自己藏匿起来。
“不要拽!”
“手机给我!”
“我不!”
可惜她最终还是在这场抢夺里失了手。
手机被余溏从腰抽了出去。接着他轻而易举地用岳翎的生日数字解开了屏幕锁,客厅里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岳翎恨不得自己缩成一团。
她已经完全想不起自己当时是抱着怎样戏谑的心态,拍的那一组照片,而此时内心莫名的羞耻感真实地让她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谁知道概过一分钟,身旁的人突然温和地了声。
岳翎偷偷从毯子里露出半个头,看余溏坐在地上,半低着头,还在一页一页,慢慢地滑看着那张他自己的裸(和谐)照。
欲望鼎沸的周末早晨,在这座楼的无数个角落都正上演着老少不宜的年轻私剧,凌乱的卫生间,来不及开灯的房间,满地的衣服……动片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可以在此时想。而他坐在这一片真实但不可的情(和谐)欲里安静地看着自己的裸照。
岳翎想象当中的愤怒,埋怨,失望,愤恨,全都没有出现。
“那我换一个要求吧。”
她好像现岳翎悄悄露出来的额头,突然转过头。
岳翎赶忙往毯子里回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