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观走后,岳翎站在树荫下又站了很久。
“巧克力买到了吗?”
她突然问了一句。
“买到了。”
“我现在想吃一块。”
她说着他伸出了手,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指甲抓得红一块白一块手。
“给你。”
与她手相对是,余溏的腕骨分明好看,肌理平滑,血管的青色不深也不浅,暗显着年轻男人清瘦。
岳翎接过巧克力,坐进副驾里,撕开包装纸,低头要咬了一块。
余溏也跟着坐进车里,“你很喜欢吃巧克力?”
“心情不好的时候吃。”
“只吃这个牌子吗?”
岳翎听着他声音,看了一眼手上包装纸。
为什么只吃这个牌子巧克力,因为它便宜劣质,岳观很喜欢吃,余浙不认识。
这个世界上要找到一样东西和她想摆脱的过去无关,又和她想记住的回忆有关,已经很难了。这一两年就连“帝金”也在逐年减产,即将退出市场。岳翎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世上属于她人间“糖”还剩下几颗。
她想着就不太想回答余溏的问题,静静地闭上眼睛,把头靠到了车窗上。
等他在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底下车库里。
车并没有熄火,空调也还开着。
余溏靠在驾驶座椅背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岳翎低头,摁亮了手机。
余浙发来短信提示还在,她在余溏身边点开了短信,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下去。
内容不长,只有一句话。
“下周五我来a市,上午去公司开会,下午时间留给你。”
岳翎手指在屏幕边沿狠狠一抓,接近着快速地回了一行字,“记住你刚在电话里答应我话。”
那边很快回复,“你也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