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大掌擒住她的手,悬在盘子上方两三厘米的位置。
她骨头软,被他轻轻一攥,整个手掌聚拢到一起,手背触感强烈,坚硬的,粗糙的,还带着平稳的温度。
两人目光不期然碰了下,秦烈手微顿,像握一块儿蓄满水分的软海绵。
感受到手心的触感,他一把甩开,她手腕不轻不重磕在桌沿上。
徐途:“嘶!”
“去拿双筷子。”
徐途没去拿筷子,她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抻着懒腰回去补眠了。
一觉到下午,起来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去角落里逗了会儿大壮,大壮把她当敌人,对她呲牙瞪目,随时准备攻击。
徐途嗤:“狗仗人势的东西。”
她无所事事,身上憋得快长草,来洛坪也有段日子,这个小院除了晚上几乎都没人气儿,手机等于摆设,根本找不到网络,就连里面的单机游戏也通关好几次。
简直是监狱。
徐途转悠了几圈儿,开门踱出院子。
这地方还算村里的中心位置,门口古树下,几个妇女边干活边聊天,叽叽喳喳说不停。
天气一天天暖和,邻居六婆婆又坐墙根下晒太阳,她双眼患有白内障,年过八旬,基本丧失活动能力,要等儿子下工才能把她背进去。
徐途走近,坐她旁边地上。
六婆婆感应到,稍稍转过头:“谁呀?”
“我是徐途,六婆婆。”
婆婆想了一会儿:“是旁边新来的小丫头啊。”她说话直漏风:“又没有事情做了?”
徐途手掌垫着下巴不说话。
六婆婆说:“没事就陪婆婆坐一会儿。”
徐途若有似无的嗯了声。
黄土墙体被太阳晃得直发光,一老一小无声坐着,不交流,动作和状态出奇相似,这画面微妙而安好。
徐途像前几天一样,坐了半个多小时,和六婆婆打声招呼,起身往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