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距离,怀里捧个篮子,翻来覆去的数鸡蛋,也不理她。
徐途问:“你下午不是和秦灿姐在一起?分开之后上的山?”她捡起块儿石头扔他脚边:“说话呀!”
半天也不见他吭声,徐途放弃,托着腮抽自己的烟,眼睛望向雨里,一时出神,就连秦烈出来都没注意。
秦烈脚下坐着刘春山,他没过去,斜倚着门框侧头瞧她。下雨天天色格外阴沉,她半边身子隐在黑暗里,借着门口的廊灯,秦烈往她侧脸扫了眼,抿一下嘴,弓身从刘春山的篮子里捡起鸡蛋,在他反应过来以前又折身进去。
再出来半刻钟以后,他侧身绕过刘春山,走到她旁边:“赵越先回去了?”
徐途身体一绷,抬头瞧瞧他,应了声,又埋下脑袋吸烟。
秦烈直接坐地上,靠近了,闻见股烟味儿,竟觉得格外呛鼻。他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
隔了会儿:“想什么呢?”
徐途瞄他一眼,叹口气:“我在想,你光画圈儿已经不够用了,还是找根儿绳,直接把我栓起来更安全。”
秦烈回忆几秒,想起那日关于“画地为牢”的对话。他哼出一声笑:“你这算是反省?”
徐途弹弹烟灰:“你说是就是吧。”
她难得乖巧,秦烈不禁歪头看她,把手中的东西往地上磕了磕:“能反省说明有成长。”
“你不怪我?”
秦烈没答。他背靠着墙壁,一条腿蜷着放倒,另一条腿曲起来,手肘自然搭在膝盖上,轻声问:“吓坏了?”
徐途微顿,香烟举到唇边又吸了口:“也还好。”
秦烈笑笑,没有点破:“虚惊一场,不是没事儿吗。”他一点点拨掉鸡蛋外皮,给她递过去。
徐途有几秒中的停顿,迎着不算明亮的灯光看着他,客气的挡了下:“我不饿,你晚饭都没吃,你吃吧。”
秦烈垂眸,看一眼贴着他手背那只手,小小的,凉凉的,可能太冷的缘故,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