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本来是在楼上窗户里看到了自己的车回来了,想下去接一下两个小同学,顺便提前报个喜,没想到在电梯里就听到了贺衡格外不尊师重道的吐槽和拉踩。
他秉持着极好的涵养,什么都没多说,甚至还冲他微微笑了一下。
就……笑得很核善。
贺衡夸张地往后仰了一下:“夏老师你要杀就赶紧杀,反正这边有急诊室。”
夏鸿:“……”
夏鸿真是八辈子没见过这么厚的脸皮。
上有茅山戒律,下有师德约束,夏鸿深吸一口气,待在电梯里没出来:“祁殊上电梯,你师父等着你呢。”
贺衡低眉顺眼,哭哭啼啼:“唉,小白菜没人疼啊,连电梯都上不了哇……”
夏鸿:“……”
邪了门了。
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能欠打成这样呢。
夏鸿忍气吞声,给他指了电梯的一角,示意他赶紧滚上来。贺衡见好就收,窝在祁殊身后,没再继续跟他贫。
——
虽然刚刚在电话里听到了师父的声音,祁殊心里还是不踏实,出了电梯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病房,正好和躺在床上折飞机的陆天师来了一个对视。
本来是画符用的黄表纸已经初具飞机的模样,只差冲着飞机头哈一口气就能在病房里起飞了,陆天师被徒弟突然开门打断了一下,就顺手把纸飞机放到了一边,笑眯眯地招呼他:“快来快来,师父看看……”
刚刚已经发泄过了一通,祁殊现在倒是很能稳住自己,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病床边,坐在陆天师身边问:“师父,您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陆天师养了祁殊这么多年,当然能从小徒弟故作镇静的表情和动作里看出来近乎于失而复得的激动,抬手揉揉他的头:“师父没事,倒是你,吓坏了吧?”
祁殊抿着唇:“还好。”
这句还好里的水分可就太大了。
陆天师充分理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