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教官对他们严不严,和教官好不好说话没有直接关系。
站了一上午军姿的杨昊一回宿舍就瘫在了床上,半死不活地哀嚎:“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其他几人也没好到哪儿去,好不容易熬到午休,连串宿舍都不想串,个个都懒懒散散地在床上玩手机,连骂一骂吹毛求疵的教官都觉得累。
“那是教官的事儿吗?你看看咱们年级主任,一上午就来视察了两遍,还专门让教官严一点。”
孙浩文现在想起那个走向他们的地中海就觉得难受,“妈的,也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劲儿,盯个屁的训练……你看看其他学校,练半小时歇半小时。”
按理来说,站一上午军姿也算不上高强度训练,至少对高中生来说,累是累了点,但不至于就累到不想说话这么严重。
能让他们颓成这样,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对比出伤害。
毕竟,眼睁睁看着其他学校的学生休息的休息,聊天的聊天,他们还得一动不动站军姿,这个心理落差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
“而且,”
贺衡挺发愁,小声提醒祁殊,“我感觉跟在咱俩身边的鬼好像真不太行了。”
祁殊一上午热得都快蔫了,闻言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觉出来了——今天上午基本上就没起什么作用,怨气应该都散干净了。”
贺衡:“……”
虽然自己的室友没有阴阳眼,但这个体感判断力实在是没的说。
“你这怎么热成这样啊?”
贺衡看他脸都热红了,心里担心,一边拿着张硬纸给他扇风一边问,“还行吗,你别是中暑了?”
辛勇强扭过头来听了一耳朵:“祁哥中暑了?我这儿有藿香正气水,我给你找啊。”
“不用不用,”
祁殊摆摆手,“别找了,不是中暑,我就是怕热。”
贺衡自觉昨天已经辟了谣,心里毫无负担,还是一直自然而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