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年年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第一眼见到许玫时是在图书馆,初来乍到,十二个人里或惊慌或怯怯或不知所措或迷茫。全场如果要论最镇定的非江慕白莫属,而许玫的表现和寻常人似乎没什么区别,但陆年年是学表演的,除了天生对物品的感应,四年的专业学习让她对人的肢体与神情观察有着非比寻常的敏感。
许玫是全场第二个镇定下来的。
她也有过惊疑不定的表情,但很快就被掩盖掉,取而代之的是故作惊慌的表情。之后组队时也是这样,许玫和她的队友徐哥早早确认过了眼神,但是一直谨慎地等到第四组才确认组队。
陆年年觉得许玫知道一些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但她没有接腔,而是看了眼厕所里开着的水龙头,问:“为什么要把所有水龙头打开?怕有人偷听?你在怕什么人偷听?”
许玫看陆年年的眼神有了变化:“你没我想象中那么好说话。”
陆年年说:“你早不找我,晚不找我,在这个时候找我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否则你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告诉我这个竞争者。这么久了都没见到你的队友,这种时候落单不是明智的选择,你们这一组相当谨慎,徐哥应该发生了不测吧?”一顿,她又说道:“我猜你也不会白白把你知道的信息无偿告诉我,所以我需要付出什么?”
“你还挺聪明的,但你也不必要担心我狮子开大口,我只想跟你合作,如你所说,我队友死亡,只剩我一个人。在这个游戏里,我相当于失去了被救援的机会,为了保险起见,我需要你这一组的保护。”
陆年年说:“可我们是竞争对手。”
许玫神秘地笑了笑:“不。”
陆年年微怔:“什么意思?”
许玫说:“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相当于另外一个维度的空间,而这个空间是由制定我们现在的游戏规则的主神开启。开启空间的条件,是主神积攒相对应的数值。”
她四周望了望,把洗手台上的香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