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宝怡就亲自去找时守业,说出她离开时家,时雪灵继续留下的想法。
“老祖宗,您怎么看?”
时守业没立即做决定,而是将征询的目光投向了一旁正端着茶水啜饮的时矜。
时矜没有说话,淡淡的眸光落在周宝怡身上。
很浅很淡,像是在看她,又像没有在看她,却让人有种心绪无处遁形的慌乱感。
“老、老祖宗,这次的事,是雪灵对不起你,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让她离开时家?”
周宝怡像是生怕时矜阻拦,趁她开口前就放低姿态先发制人。
时矜将手中的茶杯搁下,从金丝楠木椅上缓缓起身,“小业,时雪灵就有劳你耐心教导,可以准许周宝怡每月探望一次,但时间不能超过一个小时,让她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吧。”
宛若发号施令的女王,说完这话后,时矜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时矜走后,书房内再度重归寂静。
“爸,过几天就是雪灵学校的校庆,她要登台演出,你看能不能再宽限……”
周宝怡恳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守业冷声给打断了,“没听到老祖宗说让你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怎么,还要我帮你?”
说完,不耐的瞪了她一眼,背着手也离开了书房。
临走时,书房被他关的“砰”然作响。
看着尚散发着余音的书房门,周宝怡咬牙闭上了眼睛,面颊颤抖,指甲直接陷进紧握的掌肉中。
该死的老东西……
终有一天,我要让你跪下来给我忏悔!
*
时矜收拾好书包出门的时候,特意给盛淮时拍了张天空的照片。
时矜:小叔叔,早上好,我去上学啦,别忘记晚上放学来接我哦
发完信息后,时矜就按熄屏幕,将手机收到了随身斜挎的小布包里。
只是她刚收好,就被人从后伸手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