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那或明或暗的火光,一望之下,这些火光都没了,身周是一望无际的黑土,头顶也是一片远远延伸开去的黑云,黑土和黑云并未连接,四方都有光透入来,当中站着他们三人。
韩一鸣依旧焦渴难耐,但此间已不似之前的无边火海那般热得人都要成人干,虽说并不清凉,比之无边火海还是好了许多。
他愣了一愣,问道:“我们这是到了焦土了么?”
星辰停下脚步来,四周看了一看,道:“正是。”
韩一鸣瞬间没了力气,一跤坐倒。他支撑着何三思走了这许久,又渴得难当,身上早便没力了。但一直强撑着,紧咬着牙关向前走。
这时听说已走到了焦土,便没了力气,再也站不住。
星辰身周的青莲已小得看不分明,却依旧散着淡淡凉意。
韩一鸣只想找一湾碧水直扑进去,此时饮水已不能让他解渴,只有扑入水中饱喝一顿方能解这难当的干渴了。
何三思微微睁开眼来,艰难地咽了一下,道:“师弟,难为你了。”
星辰四周细看,韩一鸣随着他的眼光看去,才见无边火海早已不在何方去了,四周皆是一望无际的黑土。
再细看了片刻,方才现此间无方向可循,他向星辰望去,星辰四周看了一看,回过头来道:“歇一歇再走。”
韩一鸣也不多问,星辰自然知晓该向何方走去。
何三思已阖上眼睡去,他已经衣衫褴褛,脚底全是大泡。
韩一鸣看了片刻,忍不住道:“星辰,他还走得到焦土中心么?”
星辰道:“他走得到。”他看了何三思一眼道:“他能走到此间已走过了最难走的地方,剩下的路也得他自己去走。我们无能为力。他须得来此,这些苦都要他自己承受的,旁人无能为力!”
韩一鸣正想请他给何三思助力,听了这话,到了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此间寂静之极,没有一点声息,连风声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