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手相助,灵山的灭顶之灾于别派而言,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因此我也不失望,就是换了我,我也是这样的。事不关己,那就看热闹罢。”
沈若复不意他想得这样多,定定看着他。韩一鸣微微一笑:“师兄,不是么?世事就是这样,逍逸与洛月,当年听大师伯讲的时候,也是轰轰列列,如今,还记得它们的,又有几人?灵山亦如此。”沈若复叹了口气:“师弟说的没错,着实如此。”韩一鸣道:“因此我对别人,不恨,也不愤,甚而能说,也不关心。灵山的将来,才是我关注的。我不能要别人感同身受,因此我对黄松涛前辈,虽有点同情,但也就只有那一点。别的,我是不在意的。人生在世,我不能管别人的生死,我只能管我们灵山同门的生死。他被无名所困,那是他的事,连接与他朝夕相对的弟子都不能让他明白无名于他而言,并不紧要,那我,就更不必去唤醒他。他现下这样,对灵山才有好处。”两人又说了几句,沈若复也着实睡不着了,道:“师弟,我是睡不着了。我出去走走,天亮之后,灵山重现于世,要说我心如止水,那是绝不可能。我就是想眼睁睁看着灵山再在世间存在。灵山于我而言,是我的重生,没有灵山,我就活不下来。那如今,我是很想看看着灵山活过来的。”韩一鸣淡淡一笑:“我也睡不着。我并不心潮起伏,但也睡不着。我宁可相信,今天晚间睡不着的人,不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