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已微有些偏向西了。不知不觉自己竟说了这许久,罗姑已然从一个老妇变成了一个小小女童,忍不住蹲下身来,才见罗姑居然是凌空而坐,闭目不理自己。原来说了这许久,竟是自己一个人在说,罗姑全然不曾听。忽然也心中一松,她听不听有什么要紧?她听了,过往从前都不会改变,她不听,那些往事还是依然如故。忽然间有些明白罗姑先前所说的话了。
正想对罗姑说两句感谢言语,却忽然听到身后微有声息,回头一看,白樱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月华之下,白樱的白裳上微有青光,衣角随风拂动。她十分纤弱,以至于白衣被风一拂,如潮水般翻覆涌动。韩一鸣叫道:“师叔。”
白樱轻轻点了点头,连她的点头,都如同一朵花被山风吹拂得轻轻抖动一般。她原本也就是一朵花,一朵独一无二的山茶花。韩一鸣看了看小小罗姑,正要说话,忽然又止住了。罗姑与白樱同时在此地出现,想必不是偶然。白樱轻轻飘到一边去了,她所经之处,在瞬间开出点点小花,韩一鸣忽然明白,罗姑上灵山,为的是解除自己多年修行给自己带来的桎梏。而白樱,也真做到了师兄们所说的全力相助,二人来此,为的是在此修行,至于一定要来到此间,而不是在聿贪之上修行,那就只能说在此间罗姑得到的相助会更多。或是此地更加利于她的修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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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太阳又烈了起来,我很喜欢冬天的太阳,真正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