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气,心中的烦躁一扫而空。远远看见一块大石,便走过去,在石上坐下歇息。
忽然有人在身后道:“师弟,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韩一鸣回头一看,那人面目安详,神气清朗,正是明晰。韩一鸣对江鱼子十分厌恶,但对明晰,却不反感。他与江鱼子虽是师徒,但他与江鱼子却是绝不相似。他面容之上,便是一片明朗,他的笑容,也如泉水一般干净。江鱼子站在人前,虽是团头团脑,颇为和蔼,却让人倍觉狡猾。而这明晰,却一望而知朴质难求,仿佛他生下来便是这样的明亮。
韩一鸣禁不住想起二师伯曾说过的“心清如水,念如白莲”来,若说大师伯与二师伯都是修为到了那个份上,才有那超然气度。那么明晰就该算是天生便有这与众不同的清朗之气了,这种清朗之气似是与生俱来,却无可比拟。韩一鸣愣了愣神,明晰又道:“师弟,你怎么啦?”韩一鸣这才明白自己愣了一阵神,站起身来,道:“师兄请坐,我,我过来歇一歇。”
明晰微微一笑:“我也是过来透气,我就在这里坐一坐罢。”他微微一笑,随即就在那边盘膝坐下。韩一鸣也微微一笑,又在石上坐下,却惊异地发现明晰竟是腾空而坐!他并未坐在地上,也未坐在石上木上,而是离地约有两寸,飘浮在空中!韩一鸣大为惊讶,向明晰面上看去,却见他面容安详,神情自如,并无显摆之色。心知他便是如此的,绝不是在自己面前故意显示。
忽然听明晰道:“师弟,那时我师父赶去诛魔之时,还对我说,要想收师弟入我们梵山派来,让咱们有同门之谊呢!”韩一鸣一愣,他对江鱼子并无好感,但对明晰,却是说不出来的亲切,虽不知梵山派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但就江鱼子门下都有明晰这样的弟子,便让他有些惊异了。明晰虽说穿了土黄道袍,但他的神情全然没有江鱼子的混浊,他就是干净明朗,韩一鸣私心里认为,他更像是灵山弟子。
这样一想,不禁有些汗颜。先前听到明晰说“同门之谊”四个字时,他心中一阵鄙夷。可是转念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