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时栖才不管寇醉说什么呢,仍是手腕和脖颈都喷了淡淡的少女香水,穿着红色衣服跑下楼。
经过宿舍阿姨身旁,阿姨喊她,“哎哎同学,你校服呢”
时栖回头灿烂笑,“书包里呢”
寇醉等在她们女生宿舍楼下的香樟树前,双手插兜,懒洋洋地眯着眼对太阳打哈欠。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他俊朗的脸上落下稀稀疏疏的斑驳树影。
清晨的寇醉很有邻家竹马的干净气息,长睫轻垂,看到胖猫大肥经过他脚边。
他蹲下身逗它,笑起来的样子好像在晨曦下闪着光。
有女生经过寇醉身边时,低声议论着他是谁,拿出手机偷拍他。
寇醉感到有人看他,也没抬头,继续逗猫玩。
“大肥早呀,”时栖小跑到寇醉面前,也蹲下去逗猫,状似无意地说,“保镖,刚才有人拍你。”
“知道,”寇醉眯着眼抬头看她,“哥哥长的帅么,每天都有人偷拍。”
时栖撇了下嘴,“拈花惹草寇醉,轻佻浮薄死鬼。”
寇醉听笑了,“你是不是早想好这对子了,就等今天这情况骂我呢”
“是呀,都分好场景了,你欺负我的话,”时栖改编小时候骂人的顺口溜,“我就骂,时栖天马流星拳,寇醉放屁带连环。”
时栖说小时候的顺口溜上瘾了,清晨五点半,和寇醉蹲在香樟树的阴影下,骂他,“寇醉的屁,真有威力,一屁蹦到意大利,喜马拉雅崩成盆地,还有”
寇醉斜睨着时栖,“栖宝,你十八岁半了。”
时栖下意识闭嘴,“哦。”
停了两秒,时栖说“有点憋得慌,我能说完吗”
“不能,”寇醉抓着时栖的书包把她薅起来,“你就憋着吧。”
时栖撇嘴,然后趁寇醉不注意,飞快地把剩下的说完了,“八十吨的吊车崩成崩成铁皮,八百个老寇醉崩成小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