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小半个月,周老终于在四月中旬赶着联邦技术峰会召开之前,将新型义肢所用到的尖端神经延伸技术提交了论文。
此外,为了能够成功吸引政客们的重视,他还提了一句正在研究的神经中枢复苏技术,案例用的正是林诤言这个目前只能算作孤例的康复者。
四月末的时候,常诚和常谣联袂,带着一众同党同派的政客和几个财团的决策人来到了这间实验室。
常谙作为第一个接受新型义肢安装的实验体,自然而然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家庭环境的关系,他应付起这种场面很轻松,整个“考察”的过程进行得非常愉快。
政客们达成一致,同意将这处实验室划归到第九研究院名下,而新型义肢的后续版本研发和生产也得到了数笔投资,结果看起来超出预期地好。
直到有一名政客在会谈结束时问了一句话。
“对了,那篇论文里还提到,有一个从中枢神经损伤状态被成功唤醒的孩子……他在哪儿?”
常谙的脸色立刻变了。
他之所以没有让林诤言陪他一起出席这次考察,就是因为不想林诤言接触这些老狐狸似的政客和财阀。
神经中枢复苏技术一旦成熟,紧随而来的就极有可能是涉及人性与伦理的“大脑到底能不能被移植”这个话题。有关长生,政客和财阀们注定会很感兴趣。
好在周老在得知这次考察时就已经提出了预案,并与常谙和林诤言商量过。
因此,当一众政客和财阀被引到复健室窗外的时候,看到的是正在和小草一起捏泥娃娃玩的林诤言。林诤言余光看到窗外的人群,知道常谙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便更加努力地绷出面无表情的脸,埋头认真捏手里的彩泥。
周老一本正经地在窗外胡说八道:“虽然的确是在极端神经损伤条件下重新活化了他的脑细胞,成功唤醒了他,但他的记忆和知识我们都没能保住,只能从头教起。不过他大脑的成熟程度在那摆着,对知识接受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