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做什么?”
一面皱眉看着女儿,“怎么又吃起这个,不知道容易上火?姑爷在家中也这般由你的心性胡来么?”
阮林春撇撇嘴,“就是他不肯答应,我才到娘您这儿找点乐子嘛。”
程栩如今管她管得可严了,乃至一饮一食都得先看过医书再说,若是医书也没记载拿不准的,就遣人去问回春馆的大夫——为了这个,他还高薪聘请了一位专精妇科的老大夫,务必要他随传随到。
阮林春之前对于生产一事颇怀恐惧,可如今见程栩这么兢兢业业的做派,难免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不至于那么脆弱吧?程栩的病是后天得来,又非先天所致,想来不至于遗传给胎儿,再者,婴孩体质多随母体,阮林春这样健康,想来不会有什么闪失才对。
她唯一要做的便是控制饮食,别让这孩子长得太大,免得分娩时过于艰难——区区几枚瓜子不至于令她发胖。
崔氏虽然欣慰女婿肯这样用心,可见女儿连吃点零嘴都不能够,难免有些心疼,遂道:“你若是喜欢,不妨抓两把回去,娘这里多着呢。”
她闲来无事,自家便备了这些炒货,一来打发辰光,二来,也能作为崔三郎皮货铺子里的添头——崔氏的手艺很不错,甚至有客人专程为了赠品吃食而来光顾生意的,真可谓买椟还珠之叹。
阮林春便兴冲冲地抓了些炒米、瓜子、花生、切糕之类,因看坛子里还贮藏着大块的黄麻糖,喜孜孜偷着往怀里拿了两块——这东西糖分太高,孕妇当然是不相宜的,可人有时候难免嘴馋嘛。
谁知刚刚得手,那两块麻糖便精准地被人从怀中夺去。
程栩面无表情看着她,然后一口塞进嘴里,嚼都不嚼便迅速咽下。
阮林春:……
本来想提醒他当心蛀牙,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做坏事被人逮了个现行,饶是厚颜如阮林春都有些尴尬难言,讷讷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晚饭后就回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