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少爷杀气腾腾的目光,李管事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哪有仆役指挥主子的道理?
就算是逆耳忠言,可说话的方式太过愚直,别人也是听不进去的。
李管事于是换了种方式,婉转提醒道:“少爷,少夫人想吃的大概不是鱼,是你。”
程栩:……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管事越老越怪,他懒得深究,只随意将鱼头劈成两半,又撒了些葱姜腌制,“她今日身子不爽,想吃些清爽开胃的。”
又不爱吃斋,只好吃鱼啰。
李管事好容易听懂,原来少夫人来月事了,难怪少爷这般体贴——可凭他的厨艺,做的东西能下咽么?
虽然这位爷一片好心,为了少夫人玉体着想,李管事还是抢着道:“少爷,让我给您打下手吧,您一个人得做到何时?少夫人只怕早就饿了。”
程栩想了想,虽然愿赌服输,可赌注里并没有规定不许找帮手,这么想想,也不算违规吧?
于是默许了李管事的殷切。
半个时辰后,阮林春总算喝到一碗鲜甜的鱼汤,滋味相当不错,令人疑心是从街上酒楼里买来的。
“这真是你的手艺?”阮林春表示怀疑。
“是啊。”程栩点头,不过在过程中都是李管事在看着火候,指挥他何时倒油,何时加水,何时撇去浮沫等等,当然,掌勺的还是他自己。
阮林春:……
忽然觉得李管事真是用心良苦,既要照顾程栩的面子,又得让自己喝到一碗不那么难喝的鱼汤——当大户人家的属下还真是艰难。
阮林春决定今后得对他好点,这忠仆怪不容易的。
程栩道:“他也很关心你,听说你癸水来了身子不爽,看着怪失望的。”
阮林春:……
她当然知道李管事为何失望,或者说整个国公府都在时刻注意她肚子的动静——虽然她嫁进来才将将一月,可子嗣问题却已经刻不容缓了,大房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