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根不知白锦儿的存在。
至于阮行止,虽然有了白锦儿这个初恋,可身份问题是横在两人间的巨大鸿沟,当时他恰好被卷进一场贪污案里,急需银钱周转,东平伯在京中世家虽排不上号,可家资巨富,产业无数。阮行止正是靠着崔氏的陪嫁成功解除危机,并跻身礼部,总算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
他自觉有欠于人,何况崔氏的容貌脾气亦是一等一的好,阮行止也就此收了心,安分守己与崔氏过起日子——当然,他也没忘记对他一往情深的白锦儿,亲自将她送往赵家屯去,又为她安顿终身,两人并未因此断了牵扯,这种偷偷摸摸的来往,对彼此甚至更加刺激。
崔氏无疑是深爱阮行止的,可她也想尽好妻子的本分,对丈夫的行踪从不过问。何况,阮行止实在擅于伪装,对她总是温言细语,从不打骂,直到白锦儿上京之前,崔氏都以为自己生活在蜜罐子里,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白锦儿和阮林絮的身份揭露后,崔氏的生活便失去重心,彼时白家靠着大皇子重审当年冤案,白锦儿的身份也终于过了明路,不再是罪臣之后,崔氏阻止不了白锦儿登堂入室——何况她还有个当王妃的女儿,今非昔比,气焰更不一般。
崔氏那时方才发觉阮行止的本相,他对她不但没有爱情,连忠贞都做不到,只有她和傻瓜一般被人骗了十几年,这样的打击之后,又惊闻阮林春在婆家的噩耗,崔氏实在撑不过去,就此一蹶不振,终日请医问药,最后郁郁而终。
阮林春望着母亲明净而不减风华的面庞,心想,崔氏能提早认清阮行止的面目也是好事,她一来是怕崔氏受不了刺激,二来也是没有充足的证据,才没揭露那两人的私情。
但,现下来看,哪怕没有她的干预,崔氏也和阮行止渐行渐远。
这样更好。阮林春并不希望母亲变成为爱痴狂的妒妇,赶走一个白锦儿,未必不会有第二个出现——在她看来,阮行止也并没多么钟爱白锦儿,他喜欢崔氏的皮相,也贪恋白锦儿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