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半个身子隐藏在窄长的通道里。
那里若装满香水蜡烛,灯影摇曳会是极灿烂的所在。
此刻却只是一处黑暗的角落。
邀月只是半闭着眼跳舞,她很喜欢探戈舞曲,激烈,热情,仿佛一段爱情的初始,彼此眼神浓如蜜糖的交缠,试探,你进我退,爱人仿佛近在眼前,却又可望而不可即。
只是她的眼角余波绕到花家继承人的身上,他的大半张脸隐藏在黑暗里,因此浮现出来的那一部分格外分明,就像是黑暗中浮现出来的春雪。
额头宛如大理石雕凿般完美,双眼皮痕迹深刻的眼睛里是晦暗不明的情绪,似是有几分懊恼,有几分火气,他的鼻梁生的特别好看,山根处挺拔,鼻翼是很精致的窄,嘴唇线条分明,就像是天才艺术家的一尊得意雕像。
其实讲师先生对这位冰美人有几分忌惮,哪怕对方高超的舞技把他带得情绪激昂,可是搭在她背上的手仍然是绅士手,不敢乱碰。
教授以为花家年轻的继承人会因为恼火和愤怒拂袖而去,谁知一曲终了,所有舞伴都没有离场,大庭广众之下,他突然迈着急促的步子走到了舞池正中央。
挑高一侧浓眉,略讽刺地对教授说:“裙子的吊牌没有取。”
教授颜若桃李的脸上微微凝滞,这条一线大牌的裙子吊牌做的很精致,搁在衣服里,她确实是没注意到。
看着她微微凝固的脸,花无缺有一种扳回一局的隐秘快乐。
他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把那块吊牌勾了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甚至在记者的面前,他微张水色嘴唇,把那根线咬断了。
她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仿佛动也不能动,直到他把吊牌放进西装外套的口袋里,轻声问:“下一只舞是我的吗?”
她这才回过神来,一双眼斜着朝上看了他一眼,冷冰冰说:“我累了,不跳了。”
花无缺重新拿回酒杯,啜饮了一口香槟酒,唇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