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叹出一口气,似是无奈地说:“小郁,你也是快要做母亲的人了,应该能多少理解一些我的心情吧?”她穿着金粉色高跟鞋的脚尖一动不动,“我从来都尊重邢宇的选择,无论是在人生还是择偶上。但是有些事情是无法只靠自己的想法就能实现的,你明白吗?”
曾郁愣愣地看着她。她又说:“你不想让别的ga和他有接触,我能理解。但是你要仔细考虑清楚,你的肚子已经足七个月了,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生,你这样坚持,对你和对邢宇来说都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决定。”
曾郁摇摇头,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确定,但他还是说:“我……我可以的,我保证接下来我会努力照顾好晏邢宇,也不会让肚子里的孩子出问题。请您……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她看着他,眼睛里有晦暗不明的情绪。最后她还是答应了,但显然她并不真的相信曾郁可以做到。丁香在临走之前,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话。她问曾郁:“邢宇跟你说,孩子生出来就结婚?”
曾郁点头:“他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丁香拎着低调的真皮手包,笑得含蓄而神秘,她对曾郁说:“阿姨就姑且相信你吧。”
这句话像是一挑宣战书烙在了曾郁的记忆里。每当他想起丁香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神情,都感觉那之中带着一种来自上等的ga贵族所带出的讥讽。她要说的似乎不是“我姑且相信你吧”,而是“我要看着你如何竭尽全力去做这件困难的事”。他其实并没有太多自信,但他认为自己除了这样为自己的未来与爱情争取一下,也没有再好的办法了。他开始成日成日地呆在医院里,除了照顾晏邢宇的生活起居,他还认认真真地向beta医生讨教有关alpha、ga和信息素的一切知识。他像是一个身无长术的骑士在认真地捍卫着一窟价值连城的宝藏,丁香隔一段时间会过来看一眼,we_i问他的身体状况,得知晏邢宇和他都很好以后,再轻描淡写地离开。这之间他连自己的弟弟也不怎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