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亲……”楼时彧想起他大哥和二姐的外貌气质,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些日子来隐然发觉的疑惑,“你跟两位兄姐并不是一母所生吧?”
沈胜的气质介于干净与邪魅之间,特别是那双眼,能够掩盖他并不算俊美的容貌劣势,让人一见到他就难以移开视线。沈赢和沈捷虽然在外貌上更胜一筹,却少了他这股勾魂摄魄的气质,反倒显得平常。
“大小姐真是聪明。”沈胜点点头,知道楼时彧尽管识人不明,对于一些小细节却尤为敏感,“我的母亲是在他们母亲死去后才嫁入沈家的,那时候大哥和二姐年纪还小,听说关系还挺融洽的。”
“那你要查的是……”楼时彧回想他见了弑母情节后所产生的不悦表情,心中有了不太妙的感觉。
“我怀疑母亲是被人害死的。”沈胜语声低沉,头一次将心头这份疑惑告诉大哥以外的人,“之前我觉得是父亲下的手,但是调查了很久,又觉得不像他。毕竟害死自己老婆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那之后他每年都在我妈的陵墓前上香、做法事,没有再娶,也没有任何心虚的表现。”
楼时彧愣了一下,没想到沈胜竟然一直生活在对父亲的猜疑当中,多么可悲啊。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觉得你母亲是被害死而不是病死的呢?”
“她的死很蹊跷,现场像是精心布置过一样地干净,不留一点痕迹。有人说她是自杀而亡,可是,我明明记得那天早上,她还提起过两日要陪我去买新衣服过年的事。”沈胜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神情阴郁,“如果是病死的话,她离世时的表情也不会那样安详,我怀疑是毒杀。”
“毒杀?”一直浸淫于推理的楼时彧也是有一定常识的,皱眉问他,“如果是中毒的话,死前不是会非常痛苦吗?怎么可能表情安详?”
“也有一些毒药是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的,瑞士用于安乐死的药物就是如此。”沈胜从十六岁以后就一直在调查母亲的死因,在落海前,这几乎已成为他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