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姮听见自胸膛里迸发出毫不留情的嘲笑,里头有个小人笑得滚,乎喘不上气来。
重新开始?他可敢想啊。
姜姮奋力挣脱他,拎着衣裙往外跑。梁潇次揽住的腰想把拖来,反抗得太厉害,梁潇生怕伤到,去,只在后跟着。
眼见跑过廊屋、亭阁、无梁桥,竟往正门去,俨然是要出王府,梁潇慌忙上前抱住,在耳边说:“姮姮,你没有户籍和路引,是出不了城的。”
姜姮不管,仍一门心要出去,脚并用胡乱踢。
梁潇紧箍住,耐心与讲道理:“当现在是太平盛吗?到处都是饥荒和流民,你一个弱女子,是没有命到成州的。”
“你已经年没有出过门了,你找得到去成州的路吗?”
也不知是力气耗尽,还是这话起了作用,姜姮的反抗渐渐变弱,呆滞地看着王府那朱漆雕大门,体瑟瑟发抖,潸然泪下。
梁潇万分的内疚和心疼,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拥着,在耳边不住地说对不起。
姜姮麻木地道:“你若觉得对不起我,就派人送我去成州,我要去找我的爹爹和哥哥。”
梁潇贴向的侧颊,两人的泪混浊相融,脂粉黏绸,如多年纠缠难以一把抹净,梁潇痴迷不舍地去吻的唇,摇头:“不行。”
姜姮从未有一刻如此时这决绝坚定,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自私的男人,哪怕拼得一剐,也要。
将自关在寝阁里,抱膝坐在地上,环顾四,罗帐华衾,妆台明镜,见了这荒唐破碎的年。不肯上那张床,夜间梁潇若想将抱上去,两人势必要一架,动静太大惊动了薛皋院,许太夫人病好了大,要出来看热闹。
梁玉徽好说歹说劝去。
梁玉徽夜夜听见那好似拆房揭瓦的响动,又好日没见姜姮,生怕在自兄长底下吃亏,到夜间那动静响起来时,忍不住去看了看。
下人都聚拢在院子里,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这个时候抻头逞能。
梁玉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