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一段日子,他也想回去,想回家看看,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多体会一些从前来不及体会的亲情。
人说树高千尺,落叶归根。
而心系所在,便是他的根。
无论他走多远,无论他是否长袖舞风云,翻手定乾坤……
他心中牵挂的,惦记的,永远都是那个家。
裴春耕思来想去,又隐晦地弯了弯唇,也不知是以何种心情,轻不可闻地骂了句。
“臭小子。”
他以手背掩住双目,锋利的薄唇却微微一挑,挂上一抹几不可察的微弱笑痕……
……
裴冬藏顺道去了一下回春堂。
他是吴山村的村大夫,常常上山采药。那些药材的价格有高有低。
比如便宜点的,可能也就只能卖几个铜板,但要是贵一点的,比如他曾从悬崖峭壁上采过一株灵芝,单是那株灵芝就卖了一百多两白银。
他赚钱凶,但花钱更凶。
银子总像是流水似的,而他也顶多是个过路财神,往往是揣在怀里的银子还没等捂热乎,就又经他之手花出去,换成各种名贵的药材。
学医可真是一个糟践钱的活儿。(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