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天晚上开始,本来已经不怎么做噩梦的李清染又开始了夜复一夜的噩梦。
梦里她只身坐在黑色的扁舟里,周围都是指责声,指责她的任性,指责她的自私。
她精神眼见的憔悴,在上课时间学习之余却仍然控制不住去看谢映安。
李清染觉得她快要疯了,快要被这种控制不住的情绪逼疯了。
她依旧在无声的于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控制力做着抗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为了能找一个坚强活下去的理由吧。
谢映安和温时宜的关系眼见的升温,又因为一起参加物理晚自习的缘故,私下里已有人偷偷在传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这话别说李清染不信,就是阮软也是不信。
“开什么玩笑?”阮软趴在书桌上小声跟李清染说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好不,安哥只是喜欢温时宜,但他们两人绝对没有在一起。”
李清染写字的手蓦地一抖,她努力装作不动声色的去看阮软:“你怎么知道谢映安喜欢温时宜?”
“这个……”阮软挠了挠头,迟疑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从那天在操场上安哥二话不说直接抱起温时宜就走,难道这还不是喜欢?”
李清染不再说话,她看题的视线开始一点点变得模糊,倒是没哭。
可能是因为晚上总是哭的缘故,这段时间她明显感觉到眼睛出了一些小问题,就是看一件东西稍微久一点,不是眼睛会变痛,就是视线会越来越不聚焦,越来越模糊。
知道是小问题,她也没想过要去医院看看,毕竟父亲现在再是不喜欢她,听说她生病了,他也还是第一时间会赶回家里看她。
为了不影响他的工作,李清染平时只要不是病到爬不起来,就绝不会去医院看病。
大概是因为物理竞赛初赛临近的缘故,最近就算是在班级里,李清染也很少会见到谢映安,他们几个要参赛的学生经常会被物理老师叫出去。
谢映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