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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秋白下颌收紧,默了好大会儿才微微点头说:“好。”
第二天一早,简秋白照常上班,九点多的时候,袁城毅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没接。
他不是神,一想到袁城毅要接的那个人,是活生生把他妈妈打死的人,他没办法不去恨。
记忆是人类的本能。
他可以对着袁城毅说原谅,却没办法欺骗自己,说已经忘记。
所以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在自己最难受的时候,不去向他表露自己心绪的低沉,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袁城毅本来是按照监狱所给他说的时间去接袁莹莹的,但是路上堵了车,所以晚了十几分钟,到宋城监狱门口的时候,袁城毅并没有见到袁莹莹,等待他的,是一位穿着警察制服的监狱工作人员。
“你好。”女刑警神情严肃地向袁城毅伸了下手。
袁城毅赶忙伸过去握了握说:“你好,请问今天出狱的袁莹莹去哪儿了?”
女刑警微微叹口气,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道:“十几分钟前袁莹莹就已经走了,她托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袁城毅脸色变了变,连忙将信封拿在手里说了声谢谢。
女刑警点了点头,就转身向监狱所走去。
信封上没有署名,只在左下角有一个“哥哥袁城毅亲启”的字样。
袁城毅拧着眉头把信封打开。
认真地着。
哥:
我是莹莹。
算起来,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吧。
现在是我第一次觉得活着真好,因为活着,还能给你写封信,还能跟你说说话。
哥,我不想跟你说对不起,因为我觉得对不起,已经没办法去掩盖我做的错事了。
这些年,你把妈妈去世的原因全归结与自己,你一直觉得亏欠我,所以一门心思为我好,宠我,疼我。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可是我却自私地向你隐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