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言突然俯首认罪,急切溢出面容,惶恐的话语响起在大厅之中,其余官员被惊得神色各异,欢愉的气氛竟是瞬间紧张了起来。
悄声端坐静候,久久未闻北亲王殿下出言,众官员更是感到了压力在蔓延。
“臣有罪臣有罪!”
“北亲王殿下洪福齐天,臣当日有眼不识泰山,一时被外人蒙蔽,还望殿下开恩啊!”
“殿下殿下!”
哽咽呼喊告罪,直教人心乱如麻!
各县的县令和统领亲历此景,根本不明缘由,只是看到吕清言诚惶诚恐的模样,就被那份惊惧感染了几分,不由得愈发慎重起来。
心头振奋余韵尚存,却有一股虚浮的惊惧渐渐占据了上风。
同样身为地方官员,凉州七县地处偏远,说是天高皇帝远也不夸张,无论军政,或多或少都有些见不得光的事,个别官员自然心里都有杆秤,也清楚自己的所为。
此刻见到往日春风得意的吕清言都连忙认罪,他们如何还能安坐?
神色谨慎地余光窥探下。
只见北亲王殿下神色淡漠端坐,垂眸品茗,丝毫都不为这种拉下脸面的认罪动摇,这种微妙的态度,吓得几个官员脸色一沉。
殿下这是铁了心要严惩吕清言啊!
连他人都看得真切,自认识时务的吕清言自然更加清楚,求饶认罪声愈发急切,穿着官服却是连脸面都不要,宛如乞丐般磕头如捣蒜!
“嘭!嘭!嘭!”
“殿下开恩啊!”
一声声闷响,惊得所有官员都脸色凝重,其中几人已然是心惊肉跳,瞥见吕清言额头的血色,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足足数息,大厅里唯有声声闷响,震得七县官员心中紧绷!
或许是听得有些烦了。
本亲王殿下终于放下了茶盏,却是根本没在意目露万般殷切的吕清言,缓缓望着众官员,随口问了一声。
“本王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