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鬓斑白的二胡老头只是闭目挑弦听音。
李双甲再出声道:“那个跨木剑的汉子昨夜丢失了一夜消息,一直盯着的探子死了。可能是李淳罡出的手,一招毙命。这一夜不知道做了什么。还有今早有消息,北凉世子徐凤年赶早出城了。也不知是得了谁的提点,这时间是极妙的。咱们哪边都没准备好。老祖宗要不要出城去那芦苇荡看看。”
被李双甲恭敬唤作老祖宗的二胡老头睁开眼,仍是不说话。
看出自己面前这位老祖宗似是有些生气,李双甲身体稍稍抖了抖,继续是有些畏惧的望着自己面前两鬓斑白的老头。
两鬓斑白老头拉起二胡弦,悲呛响起两声低音,面前的这位胭脂评声色双甲尤物是毫不入他双眼。目中不带任何感情,缓缓冷淡道:“老夫下棋,起手知收官,你这种中看不中插的花瓶,废什么话。有人是走到老夫前面了,截胡截到老夫后手上去了。端的是有意思了,棋盘上不用老夫自娱自乐。老夫落得子是随随便便来个人能吃的?也不怕撑坏了肚子。”
被羞辱的李双甲也没半点不满,收束纤腰跪地,这一望倒是有些楚楚可怜,低着头,有半个脑袋埋在她胸前那几乎要冲破衣衫的鼓涨里。
二胡老头两鬓斑白,可面容却是驻颜有术,只得四五十岁的面相的中年男子,屈指再弹了一根弦,老头说道:“陆诩这步暗子,老夫随手为之,教了他琴的本事,便没再管,如今他走了,走前来这一遭说法,意思就是和老夫以后只报恩,不为主了。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恩。老夫落子明子被吃有过,暗子还未发生过功效被吃还是第一次。老夫倒是好奇他投谁家去,是有意还是无意吃了老夫这一子。”
李双甲继续低头道:“老祖宗手谈的本领自然是当世第一。全天下都是老祖宗的棋盘哩。没人能是老祖宗手谈的对手。”
二胡老头置若罔闻,这位祸乱春秋三大魔头之一的黄三甲抬头穿过刚被他说成花瓶的女子,走白玉狮子楼窗户向着不远处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