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稻一改方才的怂样,动作潇洒地震了震袖子,脸上神情漫不经心,那双黑若潭水的眼眸深不见底。
言疏没什么表情,只是袖子一挥,酒眠来的门窗统统紧闭起来。
“呵。”胡稻轻轻一笑,丝毫不惧,“不知云珩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倾栩道:“你的灼心咒。”
胡稻道:“有何问题?”
倾栩道:“灼心咒虽是恶咒,却极易解除,稍有修为的人都能帮你解掉。且此术除了令中咒者心如刀绞外,并不会伤人性命,苏影焕此人心狠手辣,倘若她当真要威胁你,不可能只下区区一个灼心咒。”
胡稻勾唇一笑,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黑色扇子,白玉扇骨漆黑扇面,一边摇着一边点头附和:“你猜得不错。除此咒外,她还偷了我一件极为宝贝的东西来胁迫我。”
言疏盯着他不可置信道:“嗬,敢情你刚刚都是演着玩的?玩的可开心?”
胡稻合了扇子,抛了个戏谑的眼神儿过去,嗤道:“你方才玩我不也开心?”
倾栩摸了摸下巴,蹙眉道:“可,既然苏影焕知道你的灼心咒会被我们解除,她为何还要派你前来?”
胡稻莞尔不语。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扇骨,一下又一下,似乎在数着拍子。
一,二......三。
倏然间一声巨响在酒眠来炸开,四周一层雪白的光芒仿若玻璃被砸破,细碎地破碎开来,像无数星子散落。
倾栩一惊,定神细看,发觉这像是某种结界。
她转头去看言疏,后者目光微紧,神色冷峻,沉声道:“这是我的结界。”见倾栩还未反应过来,言疏又补充道:“现在被人打破了。”
倾栩心头一跳,猛地转身飞奔上楼。
胡稻却提声道:“晚了。”
倾栩身形一顿,站在楼梯上回头看着含笑的胡稻,双手渐渐握紧了。
言疏抬眸扫了一眼楼上,垂在身畔的手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