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椒房探视的日子。每到这日,是王夫人最自豪最得意最荣耀的日子,身穿诰命服饰,一身珠光宝气,喜气洋洋的进宫去给元春请安。
这日回来,不及回自己院子换衣服,王夫人就急急赶去了贾母院中。
贾母一见王氏没有换衣就过来了,便知有事,以为是元春有什么吩咐,挥退了伺候的下人,才开口道:“娘娘在宫里可好,今儿有什么话带回来没有?”
“老太太,娘娘情知咱们府中一时不虞,授意咱们去向林家借银子。”王夫人得意不已,真是瞌睡了有人递上枕头,她正烦闷这事呢,没想到娘娘主动提出来了。
“呸,混账婆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腌臜心思。娘娘久居深宫,怎么就知道了外边的事,还不是你挑唆着娘娘的,你休想。你也不想想,林家颇得圣宠,这个时候得罪了他们有什么好果子吃。”贾母气得浑身乱颤,倒不是她不想得到林家的家产,只是现在不是时候,更气得是自己还没死呢,王氏就想一手遮天,压娘娘来对付自己。
王夫人不想贾母会这么生气,一时慌乱不已,扑通跪倒了地上,口中哭道:“老太太,媳妇冤枉啊。我怎么敢拿这种事去劳烦娘娘,实在是娘娘自己说得。媳妇当时也觉不妥,怕传了出去反而连累娘娘,可是娘娘说,这是太后的意思啊。老太太明鉴。”
贾母原满心恼怒,突地听到太后二字,生气也忘了,怔怔地盯着王氏,难以置信。半晌,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细细说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媳妇去给娘娘请安,说起家中准备建省亲园子接娘娘的驾。娘娘就问起银钱一事,媳妇想也无需瞒着娘娘,实话说了。娘娘就提到林家数代列侯,几代单传,家中产业颇多,都是亲戚,挪借一二想来也没什么。媳妇生怕此事传了出去打咱们国公府的脸,娘娘面上也不好看,就有点踌躇。娘娘却说,前日她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故意提起咱们家建园子和林家的关系,话里似乎是叫咱们家去林家求借呢。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