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化纤厂能这么快投产,谢蓟生居功至伟。
“你有没有想过,化纤厂就这么让出去,什么人来做厂长你真的不在乎?”
大环境在变,政策也在变。
国营厂权力下放是风潮,没了严密的监督,靠自觉吗?
国内的化纤厂一共才四个,如今投产的三个,可谓是僧多粥少。
到时候但凡是厂长手松一些,造成的损失有多大?
“你倒是光风霁月,觉得任务完成就算了,那你跟我说,你离开化纤厂,想去做什么?”
汪老恨其不争,“去找阮文吃软饭吗?”
谢蓟生忽的抬起头来,神色倒是平和,“她不会在乎我做什么工作。”
即便他只是一个机场的维修工,阮文也不曾嫌弃过。
她从来不是捧高踩低的人。
汪老解释,“她不在意,难道你就真的无所谓吗?”
谢蓟生笑了下,“她忙,那我就多照看一些家里,不挺好的吗?”
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把汪老气得直喘粗气,“那你干脆去替她生孩子好了!”
“这不是不行嘛。”
汪老:“……”他早晚要被这混账玩意给气死!
汪萍回来的时候,家里的警卫员觉得如释重负,“您快去劝劝吧。”
其实老首长一直都很担心谢哥,但向来严肃的人哪会说软话。
这不,爷俩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
真伤了情分,那可不好。
汪萍撇了撇嘴,“就他那脾气,没跟他断绝来往都是轻的。”
警卫员:“您要不还是别过去了。”
汪萍说的这个他,不是谢哥,是老首长啊。
这要是父女俩再一言不合干起来,那可真是……
“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怕什么?”把风衣外套挂在衣架上,汪萍穿着针织毛衣进了去。
家里头暖和,穿多了反倒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