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起初滴酒不沾。
怕被人占便宜,吃过一次亏的人不免有些草木皆兵,小心为上。
工作后,一同进公司里的女同事后来要么调岗要么跳槽,虽然每年又会有新鲜血液注入,但到底是少的。
公司饭局多,阮文以为自己升不了职是因为饭局上不活跃。
滴酒不沾的人开始喝酒,然而也没能给工作带来太多的转机。
离职后倒是不再喝。
如今是头一次,阮文想喝点酒。
就喝一小口,为了庆贺,同时也是祭奠。
战争免不了的牺牲,谢蓟生有幸能回来,有的战士就没那么幸运了。
“我还要再去忙一段时间。”他要把他的战士还给他们的父母。
尽管,只是一捧骨灰和遗物。
“去吧。”阮文笑了笑。
去做该做的事情,她全力支持。
陶永安得到信时,谢蓟生已经离开了。
他十分的懊恼,“整个实验室都说你带了个男人回来,是小谢吧?仗打完了?”
他有些兴奋。
其实战争离他真的很远,而他们的国家上次打仗也是十年前,珍宝岛反击战。
虽然有当地民众和民兵的参与,但真正投入战斗的只有极少数。
战争距离陶永安他们太过于遥远,如果不是因为正在读书,他想自己说不定会去参战。
“你还想打上十年八年的吗?”
陶永安悻悻地摸了下鼻子,“小谢同志人呢?”
“有事要忙,先走了,你这么想念他啊?”
“想问问他战场上什么样,好奇嘛。”
陶永安虽然是工科男,偶尔也会露出几分天真烂漫和理想主义。
战场在他的想象中,不止是炮火连天血肉横飞的惨烈,更是一种极致的浪漫。
这点毛病,还是从他爸那里继承来的,的确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