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清楚吧?”
男人轻飘飘的丢下了一句,自郁棠身侧走过。
郁棠只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凉意,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气味,她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男人的发丝拂过,滑过郁棠的手背,冰凉丝滑,才刚刚出浴,却是突然就干了。
郁棠,“……”
赵澈的武功已经高深莫测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郁棠此刻才开始庆幸,她并没有实施刺杀暴君的计划。
到时候非但自己杀不了赵澈,还得连累了定南侯府。
郁棠从袖中取出了两只棉花团子,悄悄塞进了耳朵里,这才走出净房。
荣美人正跪在龙榻下方,她是郁棠精挑细选出来的,不管是容貌、身段,亦或是肌肤皆是整个后宫之中顶级的好。
荣美人跪在那里瑟瑟发抖,已是深秋,她身上只着一件薄纱,帝王寝殿没有烧地龙,赵澈仿佛天生不惧寒,敞开着玄色睡袍,赤/裸/的胸膛大喇喇的袒露在那里。
男人在龙榻落座,幽眸看向了郁棠,倒是没有留意荣美人一眼。
郁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反正不管发生了什么,她皆充耳不闻。
“郁/司/寝/既精通机关术,画技自是了得,一会可要给朕好好画录。”赵澈的神色看不出端倪,但嗓音却仿佛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郁棠一直半垂着眼眸,她立于龙榻边一动不动,眼底的视野只能看见微微拂动的纱幔,还有正在发抖的荣美人。
她心道:荣美人怎的抖成这样?她此前/侍/寝/时,该不会被暴君吓惨了么?否则岂会吓的颤抖不止?
暴君!
心里痛骂了一声,郁棠老实本分的站在那里,她现在就等着暴君办完事,然后在“起居注”上写上帝王今晚宠/幸/后妃所维持的时辰即可。
这时,大太监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