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去医院把孩子做掉了。
过程痛苦,心似刀割,但从医院出来,她突然觉得一身轻松。
这个错误的赌注,是时候结束了。
手术后在医院休养一周,身体彻底康复后,她没通知任何人,背上行囊,去中国西南和西北,开始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她见过川西藏区的经幡,在布达拉宫的朝圣人群里虔诚跪拜过,也站在海拔千米的冰川原始森林,静听瀑布溪水的声音……
自然风光和人文魅力,能洗涤心灵。旅行,的确是忘记和释怀的最好方式。
江慕歌的所有联系方式,她全删了。
她选择的路,她不会回头。
一路旅行,她多次碰到一个三人的自驾团。
他们仨都在国企工作,其中一男一女是夫妻,还有一个高挑、浓眉大眼的男人,充当电灯泡和司机。
据三人中的女人说,他们都是自驾游发烧友,这次是休了年假过来,要把祖国西南西北玩遍。
开车的男人叫齐岩,不多话,高大微壮,给人老实憨厚的印象。但每次看到她,都会停下车给她打招呼。
“你一女人敢一个人自驾游?”
他浓重的眉毛紧皱,一脸不认同。
感谢他的乌鸦嘴,陆真真在国道上开车开得好好的,结果,刚拐进某个村庄的小路,车抛锚了。
齐岩应付这种情况很有经验,拿起后备箱的工具箱,撬开她车的前盖,埋头开始修理。
“外面冷,去我们车里坐着。”
他语气冷冰冰,可能是被冻得,但看她的眼神很热切。
一来一回,她跟他们仨熟了。
齐岩没好气地说她一个女人开车来这边旅游就是不要命,最后,她也屈服认命了。反正他们要走的路线差不多,她乖乖跟在他们车后一起。
两个月的旅行结束,她跟他们彻底混熟。齐岩刚好也在c城工作,他把她送回家那天,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