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好在身边照顾他,许箴言手术后恢复不错。
身体刚有起色,他就忍不住让公司秘书把没看完的文件拿到医院,坐在床上,腿上搁着笔记本电脑办公。
程安好一来,他像做错事的小学生,马上把电脑合上,收进被子里。
她眼皮都不抬一下,拧开保温桶的盖子,熟悉的鸡汤味在房间四溢。
把鸡汤盛好后,在他眼巴巴的目光下,她把碗重重搁在床头,挑眉。
“你自己手脚能动,还要我喂吗?”
许箴言轻咳,回了句不用,颤颤巍巍伸手捧住碗,被碗边滚烫的温度烫的皱眉也一声不吭。
他手上动作太剧烈,牵动伤口,还是会疼。
但他能忍,不仔细观察他眉目的敛色,完全看不出来。
程安好别过脸,叹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心,把碗抢过来,狠狠瞪他。
“许箴言,你就作吧。”
“不老老实实休养,等病痊愈,现在迫不及待地糟践自己,报复谁呢?”
她语气冷漠肃然,手上喂他的动作倒是轻缓。
许箴言抿唇,他知道,她是恼他在医院也闲不下来,以为他故意。
其实不是,公司的事他之前已经处理殆尽,他现在要弄清的,就是那天晚上雇人打他的人到底是谁。
在暗处的敌人,最可怕。他心里隐隐有猜测,在b市跟他有过节的,只有那么几个人。
所以,他急切地确认这件事,就是想尽快揪出他,求一个心安。
“程安好,我离婚不是为了报复你,我也不恨你。”
“我是你丈夫,所有事都有起因,当初我们给你加诸的痛苦要反弹,就该我们承受。”
“同理,我替我爸接管公司,也不是站在你的对立面。”
“我是许家独子,这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程安好放下碗,静静看着他,蓦地,笑了。
“所以在你心里